Paul

【楼诚衍生】傻人自有傻人福|秦玄策X范川(商调章)

水無kayi:

两人沉默了良久,范川才开口“我怎么回去呀。”“那你怎么进来的?”


so ,进入哪里呢~


各位老爷,您们的蛋炒饭今晚如约而至了,请好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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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敌寡我众,可包围歼灭;若是敌众我寡,只能轻巧取胜。


阎王三刻取性命,绝不拖到五更天。


秦玄策心下一计,准备和范川来个里应外合,只是现在情况紧急,二人根本没有言语的机会。


范川和秦玄策躺在被窝里不吭声,层层的幔帐外面到底是强敌还是孬种,谁先下手,谁打掩护?无奈之下秦玄策只能用眼神示意范川。


正巧,范川也用同样的眼神示意秦玄策。


秦玄策和范川紧紧盯着对方,他们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外面一步步挪到床头的歹人。透过月影,两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正在慢慢逼近秦玄策的床铺。


见黑衣人影慢慢变大,秦玄策一手握住匕首,另一只手从床垫下掏出了左轮枪。他默默把枪塞到范川手里,范川捏着枪看向秦玄策有一丝疑惑,明显是想问他还有没有再多一把枪。


霎时间,寒光起,刀影直下。


那一刻秦玄策和范川两人抱作一团,用力朝床外滚,直接撞倒了两个举着长刀的黑衣人。


秦玄策用匕首扎进其中一个歹人的腿肚子,范川卧地转身反手就毙了另一个拿刀子的黑衣。


紧接着又是砰砰几声枪响,其余的偷袭者连枪也掏不出就被范川的子弹爆了脑袋。


秦玄策站起身来准备接应范川,结果还有个垂死挣扎的从怀里掏出了黑洞洞的枪,正对着秦玄策的脑袋。


“小心!”


又一声枪响,范川总算保住了秦玄策的命。


听到了枪声的小弟们纷纷赶到秦玄策的卧房,一看满地都是血泊里的黑衣人。在屋子中间,自家老大手无寸铁,不速之客范川手里还拿着枪。


“来人啊!拿下他!”


为首的小弟吆喝着大家一起拘了范川,结果秦玄策先开口了:“范老板是来帮我的,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


范川收了这把进口的左轮枪,白了秦玄策一眼。


秦玄策清了清嗓子说道:“阿来,你把场子清了。看看这几个还有没有活口,有的就给我留着。”


阿莱带着一众小弟把地上横七竖八的全拖出去,又吩咐下人来给秦玄策打扫房间。


“我回去了。”


范川看着秦玄策这里已经没事就准备回面馆去,刚一抬脚就被他伸手拉住胳膊。


“我这儿又是死人又是血的,范老板可否带我去压压惊?”


范川扫了一眼秦玄策的宅院说道:“玄爷您这儿这么大的地方,随便去哪里都行啊。干嘛上赶着去跟我这个村野匹夫找乐子去?”


秦玄策叹了口气,按着范川的肩膀转个圈,脸还凑到他耳侧。


范川被秦玄策突然的亲密动作搞得不知所措。
“你这是演哪出戏?”


“我得上你那里躲躲。”


“声东击西?”


秦玄策在范川耳边凑得更近了些,旁人看上去简直像是亲上去一样。


“今晚再留这儿我就死定了。求你好人做到底。”


范川察觉到了秦玄策这语气不像开玩笑。


“玄爷您看上哪儿吧。”


“那不如,就去宝红楼乐呵一下。今晚给咱们吓够呛。”


“我看行。”


范川和秦玄策大声讲话,生怕周围人听不见。


穿戴好行头,俩人就单独出府了。


绕了几个巷子确定后边的人跟丢了秦玄策才放心大胆得和范川回面馆。


“你还真打算带我上宝红楼啊!”


秦玄策满脸不高兴。


因着范川带着秦玄策绕路,这七拐八拐却是抄近路去宝红楼的路线。


范川回头看了他一眼,抱着胳膊问:“玄爷在城里没去过更大更好的?”


秦玄策斜着眼睛瞪范川。


“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范川仰天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玩的笑话。”


秦玄策不知所以然,依然一脸正派。


“我还有要紧事要做,哪有时间逍遥去。”


范川更乐了。


“你还得忙着做人家陆家的女婿,你多忙啊,庸脂俗粉看不上,就傍上家大业大的。”


秦玄策站在原地不走了,他脸上的表情绷着,一言不发。他就这么静静站着,丝毫没有要随范川走的意思。


“怎么又不去啦?行行行,庙太小,你这佛太大。今晚自便吧。以后谁也不欠谁的,两清了。”


范川也没当回事,摆摆手这就准备自己回去。


“你才是我媳妇。”


秦玄策沉默良久居然说出这句话。


范川刚走了几步突然就停住了。他不敢回头,不敢跟秦玄策接话,只是站定一秒,试试听下文。要是秦玄策开口又是他不想听不接受的话,他就可以彻底对这个人死心了。


月影里的暗巷中万籁俱寂,两人各怀心事都不敢面对彼此。


“奎子说,你才是我媳妇。他告诉了我一些事。”


范川大吃一惊,根本没想到这事情奎子能跟着和稀泥。


秦玄策走上前去,把手搭在范川的肩膀上说:“有些事迫不得已,我…”


范川却回过头来看着秦玄策难为的表情,慢慢叹了口气说:“是我傻。”


秦玄策不明所以然。


“你是秦玄策,不是傻蛋。”


范川心里有千言万语,可是对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却是茶壶里煮饺子,什么也倒不出来。


两人对视了良久。


范川一只手掌摊开伸到秦玄策跟前,苦涩的表情让秦玄策心里发慌。


“把傻蛋的东西还给我吧,玄爷。”


秦玄策不敢相信范川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带在身上。”


秦玄策在撒谎。


“那您有空派人送还给我吧。”


范川转身就要走。


“月中十五!你上钱庄来看揭幕,我还你!”


秦玄策颤抖的声音在空寂的巷子里有点点回响。


他刚说出口就怕了。


万一范川不答应呢?


范川深深厌恶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恨不得马上和他撇清关系再无往来。


可是范川又怎么知道他背着血海深仇,以后可能连命也搭进去。


范川的脚步越走越远,他离着秦玄策的距离仿佛一辈子那么长。


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有些人找不回来了就永远失去了。


就在秦玄策快要放弃的时候,范川停下了脚步。


他的背影又挺拔又纤长,在午夜的月光下散着银白色的轮廓。


巷子尽头的范川慢慢转身对着秦玄策喊了句:“行!”


这相隔不太远的喊声让秦玄策突然悸动。


“一定要来!”


秦玄策冲着范川高喊。


“行!”范川也喊回去。


见碧落随行从山头,星迢迢,路遥遥,犹隔天水对出望。


范川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就像露水从叶子上悄悄滴落。


月明风清寒露生。


秦玄策后悔自己没有多添几件衣裳。


范川冷不冷?


若是多件衣裳就可以披在他的肩上。


 


 


正中十五,晴好。


此日宜宴饮宾客,宜邦交,宜乔迁新居。


忌见血光,忌求全责备。


今日一早秦玄策就吩咐下去将钱庄再重新布置。原本再揭幕是要用大红色的灯笼挂满东南西北四角的,但是他本人不太喜欢正红色,便让人选了金黄色的灯笼,下面在挂上吉祥结,这样一来晚上掌灯也可以使得店里多些排场吉祥。


“玄爷,请帖昨日一早就全送到各位贵宾手上了。”阿来向秦玄策禀告道。


“范老板呢?他的请帖可有好好送到?还有那套新的长衫,他也收了?”


“收了,您都问我好几遍了。请帖和衣服都一并收了。”


“那就好。”


秦玄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比起范川,让他更惦记的人却并不能十万个放心。


如果说这次再揭幕只是给陆家新店做个仪式,那陆家现在的掌舵人根本不用跑到这样的山沟里来抛头露面拜码头。


单凭这一点,陆威荣是个怪人。


给他的洋人老板多做几单买卖就可以赚盆满钵满,何必还要自己来穷乡僻壤美其名曰寻店。


秦玄策特地穿上了一件黑色暗金纹的长衫,内里穿着一个防弹的背心。为了这个物件,最近奎子没少帮他跑腿。


至于他用的最趁手的左轮枪,范川那天晚上拿走了就再也没还。秦玄策也没想着要。


反正东西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把枪还能让范川跟他多点联系,他时常自我安慰着。


正是夕阳渐落的时候,陆威荣的队伍也浩浩荡荡来了。


三辆黑皮大轮德国车开在前头,后面居然还跟着几辆军用摩托,再往后就是两行绿皮军喊着一二一整整齐齐跟着跑。


陆威荣此行只是来巡店的,为什么还带了一伙不速之客?


车子到开钱庄门口,秦玄策盘算着在陆家养病的时间里曾遇到过的人。


哪位能是军皮哪位又是黑道,看着来人的衣服和谈吐,秦玄策分分钟就能分辨出来。可是眼下的情况,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还真没在陆家见过这种排场。


眼看陆威荣停车开门,他自己先从车上下来,又亲自走到另一边,帮另一位打开车门。


一个穿着深绿军装,带着大壳帽,小八字胡挂在嘴边,手里还绕着枪筒子的大军头从陆威荣的车上下来了。


“老弟,为了这趟你可够辛苦的。”


军头子拍了拍陆威荣的肩膀,扫视着钱庄气派的大前堂。


秦玄策站在大堂门口,也不主动去迎接,而是好整以暇看着陆威荣请这军头子一起进店里来。


“妹夫,你怎么也不迎迎啊?这是冀北军大司令黎崇德黎老总,吃着金陵府的皇粮呢。”


陆威荣介绍军头子给秦玄策认识,可是初次见面,那位黎老总就盯着秦玄策好生打量。


“老弟,你这妹夫我怎么觉得面熟呢?”


黎老总摸摸下巴,思考着仿佛在哪里见过秦玄策似的。


“鄙人秦玄策。黎长官光临小店实在蓬荜生辉。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与您是初次见面,请多包涵。如果您觉得我眼熟,估计是自来熟。”


黎崇德听了这番话笑起来。


“这位兄弟会说话。老陆你这妹夫一表人才啊。


陆威荣连连点头。


黎崇德又说:“可惜了。”


陆威荣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


“可惜我没有个好妹妹,要不然,还能多个帮手。”


陆威荣和秦玄策一起寒暄得笑笑。


一番毕恭毕敬下来,黎崇德看着秦玄策作揖问安颇风度,还能与他对答如流就打消了心里的某些想法。


秦玄策带着二人在店里上上下下转了个遍,然后安排到客房休息。


“我和黎老总谈点事情,妹夫你先忙着吧。”


陆威荣这就找机会打发秦玄策走。


“威哥如果有吩咐支会下人们一声,还有一个钟头晚宴就开。我出去迎迎宾客。”


秦玄策倒也识相。


“不用不用,有些话不能让外人听着。我们商量好了就告诉你。让候着的人都退下吧。”


陆威荣喝了一口热茶,语气不容置喙。


秦玄策看了一眼桌上的瓜果梨子摆放还算周正就先行出去了。


门一关上,下人们纷纷退散。


他到底会不会来?


秦玄策暂且留着个希望。


 


今晚集字镇上丹桂飘香,因为永通钱庄再次开业,管事儿的秦老板大宴宾客,镇子上有头有脸的豪绅地主都来了。


又是送礼金,又是赠文玩,钱庄迎宾的队伍好不热闹。


说是盛安府的陆家在这里开了产业,多少人都恨不得拽着裤腿子巴结,这来混宴席的人就排长龙了。


秦玄策在门前望着前来祝贺的队伍,心下隐隐期盼。


可是时间过了大半,眼看队伍里的人渐渐少了,连礼单都要收了,那个人还没来。


“阿来,我交代的事你办好没?”


秦玄策语气里透着着急,生怕是因为属下办事不利把这最重要的人给误了。


“玄爷,小的真是送到范老板手里的。他的伙计奎子差点用擀面杖把我轰出去,我说了好半天是您的心意,他才收。”


得了,人家真不想来,你怨天怨地都没用。


秦玄策挥手命令下人们收摊回去,这时候远远的,暗沉沉天色里有马蹄声。


那马蹄声由远及近,微风里一个挺直的人影在马背上,伴随“驾!”的喊声徐徐而来。


范川一路骑着马,快到了钱庄门口就利落得驻马翻身下来。


“我来了。”


他穿着那身秦玄策找城里最好裁缝做的玄色长袍,透着蓝的祥瑞底纹上盘扣也镶了金线。夕阳彻底沉下,挂着大灯笼的前堂富丽堂皇。范川白白净净的脸被这高领子的长衫衬得风流非凡,大大的眼睛灵动往四下看着,像是在寻找什么的山林麋鹿。


秦玄策看呆了,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愣什么?”


范川皱着眉头问莫名其妙发愣的秦玄策。


“哦,没什么。我等你很久了。”


秦玄策终于缓过劲儿来。他看多了范川穿着灰麻布,旧布衫的样子,突然之间范川鲜衣怒马,这姿态仿佛吹皱了一池春水,秦玄策哪能不晃神。


“快进去吧,宴席要开了。”


“你什么时候还我东西?”


“今晚有一场好戏,你先看戏再跟我谈事。”


秦玄策拉着范川就往大堂里走。


究竟是和气生财美酒美人鹿台宴饮,还是其中另有玄机?


范川只觉得秦玄策葫芦里卖的药他越发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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